恢復了身份后,符行衣頗為郁悶。
作為未來的鎮(zhèn)和王妃,她被關在攬月宮里整整一個月,聽教導嬤嬤講解成婚當日的流程,以及婚后的規(guī)矩。
不僅被趕制婚服的繡女拿著軟尺量來量去,就連遛個彎也必須浪費半個時辰上妝……
等上完妝,她已經沒了出門的興致。
若不是符行衣以投湖相逼,躍躍欲試的宮娥們還打算給她貼假甲、染蔻丹。
不知道的見她們那么激動,還以為那群小宮娥是在養(yǎng)閨女。
符行衣終日一身的錦繡華服,珠光寶氣,恍若天仙下凡,時常被紅著臉的宮娥們窺視。
美倒是挺美,但太累贅,別說舞劍練刀了,走路都費勁。
這比自己在軍營里綁著沙袋跑圈更痛苦。
符行衣面色復雜地凝視著鏡中的傾城妙人,嘴角抽了抽:“這女的誰啊……”
宮娥們:“……”你啊!
符行衣深吸了一口氣,壯著膽子舉爪道:
“我能不能把這些玩意都卸了,出宮浪一圈再回來?”
教導嬤嬤面無表情地揚了揚手上的戒尺。
無聲地給了一個“不行”的答復。
可憐得縮成一團球,符行衣蹲在攬月宮的角落里,拿手指頭摳土,委委屈屈地嘟囔:
“我想見小公主……”
據說大婚前男女相見,婚后便再也不見,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