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跑了倆圈,就跑不動了,高中的她,在運動方面學會了偷懶,導致現(xiàn)在嚴重缺乏鍛煉。
“你看那是什么?別看我,快看那邊。”
她停下來指著他身后空無一物的地方說道,還強行幫他轉(zhuǎn)過了過去,顧圣易僵直的身體活像一個提線的木偶,線掌控在她手里,任由她擺布。
“可以了,瑤瑤,如果你累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小腿肚被她踢了一下,白色運動裝瞬間印了一只灰色腳印,詭計得逞后,她拔腿就跑,邊跑邊回頭沖他做了一個鬼臉。
心如明鏡的他正一臉黑線的看著那抹遠去的背影,明明知道她不懷好意,自己卻還裝傻陪她玩,陪她瘋,只要她開心,做什么都依她,或許這僅僅因為欠她的原因吧?
自己明明不欠她什么,是別人欠她的,反倒自己好像替他人贖罪來了。拋開這一點,自己憑什么要繼續(xù)忍讓這個女娃子,不就比她七歲嗎,難道這也是罪過,就得處處寵著慣著她?高考完了,一切皆等高考完了。
“瑤瑤怎么這么勤快?”
陳大爺一如既往的坐在躺椅上,手里搖著一把蒲扇,認認真真的看著她跑了快半個小時了,早起忘了帶假牙,笑起來特別像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我是被逼的,陳大爺?!?br/>
悄悄用手指了指站在不遠處那個討人厭的家伙。
“把你逼勤快了也不錯?!?br/>
還以為陳大爺會向著她說話,最起碼心里多少有點安慰,沒想到也叛變了。
“陳大爺,您還是趕緊進去吧,這里風大,您不覺得牙床涼颼颼的嗎?”
“哎呀,你不說我倒忘了,我的假牙呢,剛剛就沒找到,我怎么就出來了,肯定又被皮皮叼走了?!?br/>
陳大爺起身,背抄著手,晃晃悠悠的進了家,一臉做賊似的路瑤,竟然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陳大爺嘴里說的皮皮是一條小短腿柯基,是他孫子買回來新鮮了一年半后丟給他的,剛開始不待見這條狗,后來越來越喜愛,走哪都要抱著它,他吃啥就給狗吃啥,而狗吃的東西他只能看著。
之前路瑤聽到他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小祖宗長大了,又來了一個狗祖宗,當了大半輩子孫子了。”然后被陳奶奶聽到以為說她呢,就開啟了一天的嘮叨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