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又一日,食肆生意大好,盛恩養(yǎng)雖然累但對賬單的時候還是很快樂的。
臘月末,汴京的雪還在下,白茫茫的一片,添了幾分寂寥。食肆的燈都已經(jīng)暗了,只有盛恩養(yǎng)的房間燈還亮著。
她仔仔細細的對好每一筆賬,按照盛驚州之前說的,三七分她還能得到一筆不小的錢,有了自己的儲蓄就好了,這樣即使有一天離開候府她也能自立自強。
她將賬單算好,鎖在柜子里后便起身去如廁,這是她睡覺之前必做的事情。
她披著棉襖便出了門,誰知在出門的轉(zhuǎn)角處突然看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那身影雖閃得極快但也能大概看出是個男人的模樣。
寒舍這邊除了她和紅綾,并無其他男人留宿,難道是錯覺?
她立馬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拿起一旁的大粗棍子,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她緩緩的走近那黑影消失的地方,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心跳也莫名的加快了。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然后壯大了膽子走了過去,誰知那黑影像是發(fā)現(xiàn)了有人在跟著他似的,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她,停了下來。
“?。。?!我打死你這個臭淫賊!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溜進來你到底想做什么!”盛恩養(yǎng)一見那黑影停了下來便沖了上去一通亂打,嘴里大聲的叫嚷著,紅綾聞聲房里的燈也亮了起來。
“姑娘饒命,我是紅綾姑娘的好朋友齊明,姑娘下手輕些?!蹦呛谟岸琢讼聛碇皇亲o著頭,并不還手。
“不管你是不是她的朋友三更半夜的闖姑娘家的房間就是不對,看我不打死你這個臭淫賊?。。 辈还荦R明如何解釋,盛恩養(yǎng)手上的棍子卻是沒有輕半分,一棍一棍的打下去,聽聲音都覺得疼。
不等盛恩養(yǎng)將他打了個半死,紅綾批著棉襖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恩養(yǎng)姑娘手下留情,他是我的朋友,姑娘可千萬別把他傷著了?!?br/>
紅綾說著,一把上前護住了他,便是盛恩養(yǎng)心里如何氣憤也下不了手了,只見她雙手叉腰義憤填膺道,“你讓開,讓我打死這個臭流氓!”
紅綾護道,“齊公子不是什么流氓,你誤會他了!”
“我誤會他?,你看看他,三更半夜不睡覺跑來女子寒舍偷雞摸狗的,要是我沒發(fā)現(xiàn)被別人看到了我們的名聲就被他毀了你知不知道?!”
紅綾知道盛恩養(yǎng)還在氣頭上,只有把話說清楚了她才會冷靜些,她只好如實道,“恩養(yǎng)姑娘你真的誤會他了,他不是三更半夜闖進女子寒舍的淫賊,他一直睡在我房里!”
盛恩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