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冬聞言忍不住挑起了眉,很是疑惑:“等下,后腦勺是怎么摸出來的!這還能摸出來???”
石任札一時語塞,大約是沒想到對方糾結(jié)半天,居然問出了這么個問題,猶豫了幾秒,他問:“……你還是單身吧?難怪,單身不知道這些也很正常?!?br/>
凜冬吃了癟,神色忿忿:“說事就說事,人生攻擊不提倡啊!”
石任札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正因為你單身,你才不知道,戀人對彼此的后腦勺有多熟悉,說明白點,就是我和我未婚妻親吻的時候,我一般伸手摟著她的腦袋,所以對此格外的熟悉,懂了吧?”
凜冬:“好的,懂了?!边@都能被塞一嘴狗糧!
石任札大約是從剛才的話語里想到了從前,目光中流露出回憶中的甜蜜,但很快,他那點兒笑意就凝結(jié)在了嘴邊,他繼續(xù)闡述:“從那之后,房子里就開始不對勁了,首先是房間里溫度低得不用開空調(diào),再然后,飯菜里會出現(xiàn)一些莫名其妙的臟東西,還有我的床頭柜上,會出現(xiàn)很長的頭發(fā)?!?br/>
“她大概是還不想離開我,所以才會留下這些,想讓我注意到她吧?!笔卧p輕嘆了一口氣,目光緩緩從回憶落回現(xiàn)實里,落在凜冬身上。
凜冬見他見他如此難過,忍不住道:“這么聽起來你們的狀態(tài)也挺不錯的,要不我就直撤了吧?”
“不如果只是我的話當(dāng)然沒什么,但我的母親年事已高,又有心臟病高血壓……我怕翠玉嚇到她。”石任札說出這話時目光落寞得仿佛自己親手宣判了未婚妻的死刑,迅速地背過身去,不想讓任何人窺探自己此刻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凜冬算是聽明白了,說那么多嘰嘰歪歪的,不就是怕他老媽受傷害嗎?
但石任札怎么就這么確定翠玉會去嚇唬翟老太呢?難不成是……婆媳問題?
當(dāng)代社會婆媳問題確實是數(shù)不勝數(shù),難道最后刀劍相向的也不在少數(shù)。
石任札似乎也知道凜冬已經(jīng)看出了端倪,背對著凜冬抽泣著,繼續(xù)道:“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一開始就不讓她們住在一起就好了?!?br/>
凜冬見他哭得難過,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
石任札沉默著接過紙巾,讓手臂微微抬著,應(yīng)該是在擦拭眼淚。
凜冬從梳妝臺的鏡子里看見石任札的痛苦的面龐,還有不知何時站到了他們身后的翟老太,這老太太走起路來都沒什么聲音,凜冬乍一看鏡子里多出個人,也是嚇了一大跳。
石任札顯然也在鏡中望見了翟老太,忙局促地將餐巾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里,聲線難掩緊張:“媽……您怎么上來了,您不是最怕爬樓梯了嗎?”
“怎么,我還不能上來了是不是,”翟老太神色不善,并不回答石任札的問題,反倒繼續(xù)追問,“你們在這上面耽誤了這么久,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