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卻聲走后,我倒頭又睡起了覺。中途醒來感覺腦袋昏昏沉沉,渾身發(fā)燙,看來我又發(fā)燒了。
其實我身體素質(zhì)本來挺好的,發(fā)燒這種事很少。但大概是因為昨晚從公司下班出來穿的不算多,吹了很久的冷風,然后又一直被湛卻聲折騰,嗓子撕裂的感覺看來也有些感冒的原因。
也不知道多少度,我難受的扯開被子,打算去樓下找找溫度計,吃點退燒藥。
媽個比,渾身疼,湛卻聲,狗東西。
這幾天罵了湛卻聲太多次。
我想甩溫度計,但是動一下手都連著筋疼,又沒什么力氣,甩了半天也沒把溫度甩下35。
我看了眼,上面是38,算了,直接用了吧那就。反正我感覺現(xiàn)在的體溫不會比38更低了。
于是夾好溫度計,剛想去沙發(fā)上坐會,腦袋迷糊的又想起來這沙發(fā)已經(jīng)不干凈了,臟了。于是直接原地坐在地上,頭難受的靠著茶幾。
昏了一會才想起來咯吱窩里還有個溫度計,也不知道多久了,拿出來瞅了瞅。
39.5度。
啊,那就吃點退燒藥吧。
吃了點對乙酰,我又回剛剛坐的地方靠著,然后徹底睡了過去。
“吳嘉瑞!”
不知道過了多久,湛卻聲把我搖醒。
我睜開眼,迷茫了一瞬,湛卻聲又回來了?然后就看見他面色慍怒的盯著我:“你還要在地上睡多久?”
我這才意識到我剛剛靠在茶幾上睡著了,然后可能昏睡間直接倒在地上去。
湛卻聲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臉色更差,轉(zhuǎn)頭看到茶幾上放著的藥盒,心知我大概是吃過藥了,于是對我說:“再不舒服也不能直接睡地上,為什么不去沙……”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似乎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