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大風吹過平原。︽,
天空有戰(zhàn)禽翱翔,一些鷹隼之類的戰(zhàn)禽盤旋在高空,眼眸微微放光盯著地面的動靜。他們的主人并沒有和他們在一起,而是蜷縮在地上溫暖的篝火旁,或許已經(jīng)因為醉酒陷入沉睡。
一些青狼、牙狼之類的戰(zhàn)獸,同樣沒人約束,自由自在的在夜色中往來穿梭。他們不時湊到那些仆兵和奴隸身邊,貪婪的嗅嗅他們身上芬芳的血肉味道。只是礙于巫法的嚴酷控制,這些家伙不敢真的下口。
剛剛被重傷的中年仆兵蜷縮在一塊大石旁,左右肩膀上獸筋制成的繩索在夜色中發(fā)出黯淡的光芒,偶爾可以看到黑色的符文在繩索上一閃而過。
四周的其他仆兵組成了一個圓形的防御陣列,有意無意的將這個中年仆兵護在了中間。剛剛被那個黑熊一樣的人族戰(zhàn)士侵犯的少女,正猶如受傷的小獸,縮在中年仆兵的身邊沉沉昏睡。
在這個少女附近,還有其他十幾個面容姣好、年齡幼小的女孩子沉浸在夢鄉(xiāng)。
經(jīng)歷了剛才的事情,仆兵們將隨行的家眷中,容易受到窺視、容易被人侵犯的那些少女都集中了起來。哪怕最終大家依舊會成為奴隸,但是起碼在前往蒲阪的路上,她們不會因為暴力的侵犯而變成殘花敗柳。
很殘酷的現(xiàn)實是如果這些女孩子抵達蒲阪的時候還是處-女之身,那么她們起碼能賣一個好價錢,她們未來的主人也會更加善待她們。就算是奴隸,奴隸當中也分三六九等,也有好壞的區(qū)別。
中年仆兵痛苦的抬起頭來,看著天空璀璨的星辰。
幾頭鷹隼無聲無息的張開巨大的羽翼從頭頂劃過。他看著那些鷹隼,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活著,可真不容易啊……”突然地,中年仆兵低聲喃喃自語了起來:“長老……我終于明白您的話是什么意思了?;钪瑤е@些娃娃活下去,可真不容易啊?!?br/>
幾條黑影猶如鬼魅一樣從夜色中竄了出來。一個虎撲就到了中年仆兵面前,一個人伸出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另外一人重拳狠狠的在他軟肋上連捶了數(shù)十拳。
恐怖的拳勁猶如雷霆爆發(fā),中年仆兵本來有傷在身,更被下了巫藥渾身虛弱無力,重拳的力道好像炸彈一樣在臟腑中爆發(fā),痛得他渾身抽搐,七竅中不斷的流出血來。
他想要大叫掙扎,但是一股奇異的。帶著淡淡腥臭的花香飄過,他的身體越來越軟,越來越沉重,舌頭也好像涂滿了膠水再也無法動彈哪怕一下。
和他被一條繩索穿起來的那些仆兵戰(zhàn)士突然驚醒,他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和人族作戰(zhàn)多年,他們已經(jīng)熟悉了人族毒巫的巫藥偷襲,嗅到巫藥的味道他們從夢中驚醒,但是身體已經(jīng)動彈不得。
“老東西。剛才你的骨頭很硬啊!”一個粗暴的聲音在中年仆兵耳朵邊響起,一柄黑石制成的牛角尖刀穿透了他的肩膀。切開了他的肩胛骨,將他從那長長的繩索上解了下來。
十幾條人影從黑暗中走出,他們分別將那些沉睡中的少女抓了起來,得意的低聲笑了幾聲,隨后一行人裹挾著中年仆兵,帶著十幾個少女快速脫離營地。向遠處的荒郊野地奔去。
沿途有驚醒的墨猿部戰(zhàn)士發(fā)現(xiàn)了他們,但是這些戰(zhàn)士只是‘嗤嗤’笑罵幾聲。甚至還有人搖搖擺擺的站起身來,丟下手上的酒袋,跟在他們身后加入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