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幾天,尉藍(lán)瑾背上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此時已漸入初秋,云溪正在趕著織些冬衣,尉藍(lán)瑾趴在一邊看著,這刺繡是最鍛煉人耐心的,一坐就是幾個時辰。云溪笑道:“姑娘在屋里呆好幾天了,也該出去走走了。”尉藍(lán)瑾正有此意,找了一件披肩披著正要往外走。正碰著軒轅墨進(jìn)來:“尉藍(lán)瑾,見你這幾日在屋子里悶得慌,帶你去一個地方?!闭f完也不管尉藍(lán)瑾愿不愿意,催著她去換一身男裝,尉藍(lán)瑾還來不及問他要去哪里,便被軒轅墨拉著往外走。
尉藍(lán)瑾還以為這軒轅墨急急忙忙拉著自己去什么好地方,原來是古代的青樓,大白天的這青樓生意倒是很好,大家好像迫不及待地往里跑。尉藍(lán)瑾問軒轅墨為什么要帶自己來這里。軒轅墨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女的真啰嗦,六哥這幾天有要緊的事處理,我看你一個人在屋子里悶得慌,帶你出來不行嗎?”
“我一個女兒家來這種地方做什么?!蔽舅{(lán)瑾可不想看到那些男歡女愛,縱情不堪的場景。說著就要往回走。
軒轅墨忙拉住她:“你不許走?!蔽舅{(lán)瑾拗不過他,不情愿地進(jìn)去了。那老鴇一見到軒轅墨,兩眼立刻放光:“這位公子我認(rèn)識,你常來捧林姑娘的場子,今天林姑娘競價拍賣,公子有機(jī)會了。”說著趕緊招呼軒轅墨到樓上一個上好的包廂里。
“我道是什么,原來是這樣的事?!蔽舅{(lán)瑾說道。
“你知道什么啊,這林小姐是林大人的女兒,知書達(dá)理,秀外慧中,但林大人被人陷害入獄,府里的人或打,或殺,或賣,這林之雨小姐就是被賣到妓院的,但一向都是賣藝不賣身,今天不知為何竟然......”尉藍(lán)瑾第一次看軒轅墨這么激動,可能這個林之雨和他是舊相識。
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一名女子款款走到臺中間,這應(yīng)該就是林之雨了,那女子身形姣好,彎彎柳葉眉,一雙含情目,殷桃小嘴不點而紅,儼然一種恬靜之美,讓人一見忘俗,猶可見舉手投足之間的優(yōu)雅,難怪一向自大的軒轅墨這么夸她。她向眾人行了個禮,便坐在一邊撫琴,伴著琴聲,只聽念道:“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qū)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
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