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藺思甜都不和周晟說話了,從早上到達教室,到下午離開學(xué)校,統(tǒng)共說的不超過兩句,“讓開”和“我要進去”。
不過她也收斂了許多,至少不傳紙條了,偶爾那么幾次周晟還能看到她單手托著腮,盯著書本上的題目思考半天,然后恍然大悟,提筆落下一個錯誤答案。
每當看到這一幕周晟都壓抑不住想要給她改錯的沖動,但很快意識到自己管得太寬,如今人家根本不待見他。
“怎么剪?”理發(fā)師捏著周晟的發(fā)尾問。
周晟盯著鏡子里那張臉,想起什么。
“稍微修一下劉海,打薄吧?!?br/>
星期一周晟來學(xué)校,身旁的同學(xué)竊竊私語。
“周晟理頭發(fā)了欸,還挺有型的?!?br/>
“對啊,而且居然不是寸頭?!?br/>
是的,原本雜草似的頭發(fā)被修整一番,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周晟扯了扯書包肩帶,走到座位旁,藺思甜正反坐在他的位置上,趕著抄身后同學(xué)的作業(yè)。
他沒說話,就是站在邊上,低頭看她,等她自覺挪位置。
不過時間緊迫,藺思甜抄得太入神了,根本沒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