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誠賣掉他的藏品,這事兒整得有點大,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傳到古先生的耳朵里,他還聽說,金澤誠要結(jié)婚了,是個本地姑娘,樣貌還不錯,為人和善,在禪院住過一段時間。
有錢能使鬼推磨,古先生的眼線幾乎要把他們的故事寫成了。
“你怎么又來了?”金澤誠安排鄒植送晴曉返回女眾樓,他一人進房,房間也就一人等他。
等他的男人,盤坐羅漢榻,煮茶看書。
“混成變賣藏品才能結(jié)婚,我能不過來資助一下嗎?!惫畔壬氖种?在桌上輕敲節(jié)拍,他聽過誦經(jīng),看經(jīng)文時,有樣學(xué)樣地哼兩句。
“不必了。”金澤誠坐下來,在他對面,重新挑選茶葉。
古先生放下經(jīng)書,平視對面的男人,“什么時候擺酒?我應(yīng)該送份大禮。”
“說了不用。我可沒錢回禮,這些人情往來,我嫌麻煩。”金澤誠刷洗茶杯,對他視若無睹。
“行,不送禮,那我是不是可以討杯酒?沾沾你的喜氣,我也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br/>
金澤誠一怔,雙手動作減緩,他的思緒也跟著停頓了半秒。
古先生并不是本地人,他為人低調(diào),處事快狠,很少有人能夠接近他,他缺乏信任感,身邊只有一個四十來歲的男秘書。
有人說古先生全名古立勉,也有人說他叫古立遠,總之,尊稱一聲“先生”,奠定了他在圈內(nèi)的地位。
可有人偏就不給他面子。金先生是唯一一個趕他出門的人,自此,有謠言詆毀金先生,說他性格孤僻,不好相處。
金澤誠不怕扣帽子,他只想安安靜靜平平淡淡過自己的人生,但讓他在協(xié)議書上簽字,他也不會答應(yīng),他拖著古立遠,絕不讓他好過。
路上,鄒植顧左右言他,晴曉就是再笨也看出端倪。
后來他們走遠,晴曉打住了鄒植的胡言亂語,直截了當?shù)貑査钦l探訪金澤誠。
“一個很煩的人,我看誠哥不太喜歡這個人?!编u植煞有其事地說,“你也不要在他面前提,有一回,我不經(jīng)意提了這個人,多問了幾句,哪知道誠哥甩臉子不說,還吼了我一句。嘖嘖嘖,你是不知道,誠哥發(fā)怒的樣子,是真瘆人啊?!?br/>
“他,他討厭什么樣的人?”晴曉突然覺得,她好像了解太少,也不知道先結(jié)婚后戀愛的婚姻,靠不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