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
夜里又下了雨,對他們來說,有利有弊。
玉岑按照約定,后半夜?jié)撊牒笤?零星的燈,照不清切雨霧彌漫的路。
下午她外出兩個小時,與金澤誠碰面后,兩人商量還是靠自己把晴曉“偷”出來。萬一報警驚動了古先生,只怕他們再無機會,何況jc不會受理沒有實質(zhì)性證據(jù)的案件,加上古先生的人脈,種種因素導(dǎo)致他們不敢貿(mào)然。
身穿黑色雨衣的金澤誠,他的任務(wù)是守在會所側(cè)門,隨時接應(yīng)兩個女人。鐵門看似堅硬,但擋不住金澤誠,他和玉岑商量之后,親自前往馬場,找到峰哥。常年游歷在外的馴獸師峰哥,學(xué)會了一兩個旁門左道的手藝,做萬能鑰匙開鎖是最基本的本領(lǐng)。不過峰哥他們從來不會利用這些手藝賺不義之財,只是留著傍身,如今就派上用場了。
鐵門打開后,金澤誠稍稍潛入,然后躡手躡腳地重新關(guān)上鐵門。
他久等不來兩個女人的身影,當下決定主動入侵,無論是龍?zhí)痘⒀ㄟ€是刀山火海,他此時顧不上這些,一心只想救回自己的妻子。
聽玉岑說,近來會所戒備森嚴,增添不少安保人員,可是穿過中庭的金澤誠,不費吹灰之力就輕松來到了后院,這就是所謂的“森嚴”?或者是……
頓時,雨滴敲響他披著的雨衣,他的心,砰砰直跳,加速跳躍,如同要破胸而出。
有一種不祥預(yù)感涌上心頭,他懷揣預(yù)感,再無顧及,大大方方地踏入后院庭院區(qū),仰頭眺望,一棟復(fù)式別墅被燈光照的通體發(fā)亮,二樓的陽臺上,有個男人的人影,他倨傲俯視,不可一世。
取下帽子的金澤誠,同樣盛氣凌人,毫不遜色。
玉岑離開會所后,古立遠著手安排轉(zhuǎn)移阮晴曉,這回他不再讓任何人知道晴曉的下落。畢竟是親信,胡秘書復(fù)職后,成為古先生新買的莊園的總管,他和蘇太太就是莊園里的監(jiān)視器,從此,晴曉徹徹底底被軟,禁起來,與外界隔絕。
凝重的面色,視死如歸的心態(tài),他進入主臥,一掃屋內(nèi),玉岑被安排坐在沙發(fā)的角落。
從陽臺折回來進入主臥廳室,似笑非笑的古先生,欣賞他們臉上揮不去的失望。
“我這里的大門一直為你敞開,既然想來,說一聲就是了,我的人,都知道你是誰,他們不會為難?!?br/>
“晴曉呢?”金澤誠不喜歡廢話。
古立遠走到吧臺,倒了兩杯紅酒,示意一旁隱忍憤怒的男人,“大老遠跑來,還爬門越窗的,實在辛苦了,來,我請你喝一杯?!?br/>
“把晴曉還給我,我聽從你所有的安排,我可以不要那座山,不要這個身份,什么都不要?!苯饾烧\假意軟下來,好言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