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潤當(dāng)即炸了毛:“我沒有!你別胡說!”
“哦?”江游之看了他一眼,“那你為何要在乎他看的到底是誰,他在你眼前不就行了——你不是喜歡他嗎?”
為什么……要在乎他看的到底是誰?
元潤心里亂七八糟的。
一會兒想著要去尋地下城的入口,一會兒想著路修遠(yuǎn)身上的卿羅石沒偷,一會兒想到那夜路修遠(yuǎn)犯病,脆弱又可憐的叫著一個人的名字,一會兒又想到他掐住自己脖子冰冷的手,還有那一聲冷淡的‘滾’。
進(jìn)來吾音闕半個多月一事無成,心卻亂了不少。
他嘆了口氣:“你別說了,我心情不好?!?br/>
江游之眨了眨眼。
他撐著下巴看了元潤許久,而后打了個響指:“你在這兒等著我,我去去就回!”
元潤莫名覺得有些不妙:“你去做什么?你……你該不會去梵音殿吧?”
等等,江游之不是要把他們說的這些有的沒的都告訴路修遠(yuǎn)吧?
“你別去!”他伸手要去拽江游之的衣角,“你給我回來!”
江游之腳底抹油溜得飛快:“放心吧,我不出賣你!”
說罷在喧樂殿門前挑了挑眉,推門就出去了。
過了晌午,厚厚的雪層層疊疊砸了下來。正從梵音殿出來的侍女看見冒雪而來的江游之,快步上前拉住了他,小聲道:“江公子,今日妖君心情不太好……您可要小心些呀。”
“嗯?他怎么了?”
侍女搖了搖頭:“以前妖君每隔一段時間也會這樣,可這次……真的和以前不一樣。我入吾音闕這么久了,還是頭一次看到妖君這般……這般……”
她本想說頹廢,又或者是狼狽,可又覺得那些詞不太準(zhǔn)確,只輕嘆了聲:“您和他是摯友,您去勸勸他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