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鍋悄悄燃上了木柴的水,不斷上升著溫度,吞吐著泡泡。
肌膚相貼,呼吸交錯。
元潤的手掌因墜落時下意識的動作揪住了路修遠胸前的衣服。
路修遠低頭,那只溫?zé)岬?、漂亮的小手骨?jié)分明,白白的,被他赤色的披風(fēng)襯得又細(xì)嫩又精致,很是好看。
他皺了皺眉,松開了拖住少年人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誒——”元潤被扔出去,失重的下墜感又來了,下一刻屁股就在今日第二次擁抱了雪地,坐了一片冰涼。
厚厚的、綿白的雪地被坐凹了個坑。
“……”這路修遠真的是哪里有毛病吧?!要么就不接,接了還扔是什么意思?
元潤眼里憤怒的小火苗已經(jīng)熊熊燃燒,可下一刻又慫唧唧消退了下去——打是打不過的,命也是要珍惜的,只能心里罵一罵這樣子。
憤怒過后是后知后覺的害怕。
他本來就是來探查吾音闕的,還正巧被路修遠撞上——這不是羊入虎口,自己把脖子送上來給路修遠掐?
怎么辦,他應(yīng)該瞎掰什么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你在想他。]
突如其來的稚氣聲音柔柔的,像絲線,像密網(wǎng),從四面八方而來浸入了二人的耳里。
想……他?
誰想誰?他想路修遠?天地良心他真的沒想這個死變態(tài),他著急自救好嗎!
[哎呀你別抓我!]
那小童一般的聲音又一次傳來,這一次比方才要近了一些,而后元潤樓頂上飛了出來,精準(zhǔn)的落在路修遠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