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月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沐遲此生未曾料到,竟會遭女子如此戲謔。隨之而來,他被云淺月牽引至床榻之上,兩人共度了一整個長夜。
次日清晨,沐遲連早餐都來不及享用,便匆忙離開了天河道觀所在的豪華大殿。
昨日那一夜,對他而言,無疑如同煉獄一般難熬。那云淺月之于沈雨欣,其厲害程度堪稱天壤之別。盡管沐遲尚未涉足修煉,但在駕馭男子方面,顯然已得其師楚倩云的真?zhèn)鳌=砸蛩拇髱煾干瞄L幻境之道,欲精于此道,首要之事便是諳熟把握男兒之心。
“徒兒,速行!”
待到沈傲凝的飛劍騰空而起,沐遲登上副座,便急切催促。仿佛身后正有兇猛妖獸追襲。
沈傲凝操控飛劍疾馳而去,留下一道優(yōu)雅的流光。直至遠離宗門之地,沈傲凝仍未開口言談,車內(nèi)氣氛顯得異樣寂靜。
“師兄,你可是一整夜未歸呀?!?br/>
片刻之后,坐在后座的李菲菲忽然輕聲開口,聲音清脆動聽,“表姐擔憂你被邪魔擒獲,撥打你的通訊符也不通,她甚至因此痛哭半宿,如今眼眶仍泛著紅腫呢?!?br/>
“愛妻……”
沐遲轉首望去,果然看見沈傲凝略帶紅腫的眼眶。他之所以未能及時回應通訊符,只因其手機在夜間耗盡靈力,直至早晨才得以充能開機。
哪知此舉竟讓沈傲凝為他掛念整整一夜。他心中悔恨交加:“愛妻,對不起……”
“遲郎……”
沈傲凝眼中淚花閃爍,卻沒有讓它落下。稍作平復后,她擠出一絲微笑:“無妨,云淺月那樣的女修英姿颯爽,任哪個男修士都會為其心動。是我自己修為不足,無法與之爭輝,更無權對此耿耿于懷。”
“表姐,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呢!”
李菲菲驚愕之余挺直腰板,“你就這么輕易地原諒師兄了嗎?”
“只要他安然無恙就好。”
沈傲凝鼻翼輕聳,腳下加大了飛劍的速度。前行一陣后,她又道:“云淺月乃戰(zhàn)神級別的人物,而我卻不過是一個徒具其表的花瓶。她能助遲郎一臂之力,我自然無法嫉妒。錯只在我,修為不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