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高大強壯的男人突然堵在我面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這會兒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姑娘,診金是要拿的,神醫(yī)開藥可不是白開的啊,是消耗內(nèi)力的?!?br/>
其中一個正在排隊的婦人振振有詞,其他人就跟著附和。
這群人明顯已經(jīng)被徹底洗腦,完全盲目膜拜。
帶我來的那個大姐過來拉我,依然抱著為我好的態(tài)度勸我。
“姑娘,能讓你懷上孩子,這點兒診金算什么呀是不是?這藥真的喝了有用,我那朋友的事兒也是真事兒,絕對不是吹噓的。”
我知道,我這會兒要是強硬反抗是討不到半點兒便宜的。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只好暫時服軟。
我呵呵傻笑,“我倒不是不想拿診金的意思,我是有點兒怕喝那個藥,覺得黑乎乎的,有點兒吞不下去。”
大姐一副內(nèi)行人的樣子,“這你就不懂了,那可是神藥,神醫(yī)也不是見人就給開藥的,也看眼緣的,能治不能治神醫(yī)一眼就能看出來,她說好辦,你喝了藥鐵定能懷上,要是神醫(yī)搖頭,就是華佗在世也沒有辦法?!?br/>
“名醫(yī)”這會兒變“神醫(yī)”了。
要是早在我面前稱“神醫(yī)”,把牛皮吹上天,我肯定就不會上當(dāng)了。
我假裝理解地點點頭,“我知道了,我喝,為了孩子,我怎么著也得喝下去。”
大概是見我服帖了,他們也就放松了警惕,那個“神醫(yī)”也就繼續(xù)看下一個了。
我端著那碗“神藥”走到一邊,猶豫著把碗湊嘴邊,要說讓我真喝那是不可能的。
我假裝喝藥,視線從碗的邊沿看出去,趁著門邊那兩個大漢沒在意,我把碗朝他們一扔,就奪門而出。
身后立刻有緊追出來的腳步聲,我跑得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