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度云攬住我發(fā)抖的肩膀,將我輕輕摟在懷里。
“我找到了搶劫你的人,手機項鏈雖然已經(jīng)被賣了,但還是通過各種途徑找了回來。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離開有多危險?”
“那我該怎么辦?你教教我。難道我還厚著臉皮繼續(xù)留下?我的尊嚴(yán)在哪里?”
我抬起頭,就那么固執(zhí)而隱含著期待地望著他。
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解釋,哪怕是一個美麗的謊言也好。
可他垂著眸子,沉默了許久,眉心隆起的弧度似是寫著很多不可言說的無奈。
“沈瑜,地球是圓的,你走得再遠(yuǎn),最后也還是會回到原點,回到我身邊?!?br/>
所以他最終還是什么也沒有解釋。
我黯然幾秒,抬起頭,故作不在意地勾起唇角。
“你怎么能那么自信呢?我不回呢?”
他坐在椅子的扶手上,手掌輕輕摩挲著我的肩頭,掌心力道和溫度都很真實。
“你不回來我就沿著你的足跡來找你?!彼f。
我心中嘆息,望向遠(yuǎn)處不再說話。
我不是南北那種可以隨意任性的小姑娘,過分任性的模樣也并不好看。我不想揪著一個問題不放,但心里的疙瘩一日不解,我與他就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說來諷刺,從前,心的距離很近,身份的距離很遠(yuǎn)。
如今,身份的距離近了,心的距離卻遠(yuǎn)了。
滿月沒幾天,兩個孩子突然晚上哭鬧不停,喂奶也不肯吃,用溫度計測量也沒有發(fā)燒。
這么小的孩子不會表達(dá),只知道哭,我完全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