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府內(nèi),云芷掀開簾子進(jìn)門時,便瞧見裴煜坐在床上,蹙著眉看自己。
云芷縮了縮脖子,俯身行了一禮,淺笑著問道:“我瞧世子今日臉色不大好,可是昨日里沒睡好?”
裴煜素來溫和,鮮少黑臉,更沒發(fā)過什么脾氣,眼下這般,云芷光是瞧著,就覺得心慌。
雖說,裴煜怎么看都是個善良純真,又溫和美好的人,但,這世上,連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你只瞧見了我的臉色,那你有沒有瞧見你自己的臉色?”
“我?”聽見裴煜這句帶著悶氣的話,云芷下意識的摸了摸臉,“我覺得挺好的啊?!?br/>
一旁的小滿嗤了聲,“死鴨子嘴硬,都快沒血色了,哪里好了!”
“哪兒有這么夸張?”云芷溫聲笑著。
裴煜卻是冷了臉。
見狀,小滿“蹭”地從錦榻上跳下來,抱著手往外跑時,路過云芷還不忘叮囑她“自求多?!保劣诼犛?,小滿出去時,將她一并拉了出去。
是以,不大的屋子里,就只剩下云芷和裴煜兩人。
云芷有些心虛,畢竟,裴煜無論出于何種目的,對她都是實(shí)打?qū)嵉暮茫以谕饨缈磥?,她和裴煜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裴煜活著,就能保著她。同樣的,她活著,也能續(xù)裴煜的命。
而一旦二人之中,有一個喪命,另外一個,也很難獨(dú)活!
因著這層關(guān)系,云芷待他,與旁人終歸是有些不同。
“謝毅那一下,也沒有很用力,我傷的……也不重,要不然,今日里,我也不能出門不是?”
裴煜紅了眼,像是氣急了一般,“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