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胡攪蠻纏推脫罪名的方式林徽如還是第一次瞧見,這賀曉和賀青怕不是把他們都當成了傻子,就連賀知畫也已經(jīng)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了,但是她心中也明白,安寧公主這番話就是在替她出氣的,她又怎么能駁了安寧公主的面子。
“你們碰之前也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身上的東西還想一并帶走嗎?”說話的時候,賀知畫的聲音雖然微微有些顫抖,但是卻覺得格外舒爽,這是這么多年以來,她第一次能呵斥這兩個丫頭的機會。
“你可真是個好姐姐!”賀曉咬了咬牙,極不情愿的把東西雙手奉上,“公主定下,我們不知道這些是公主您的東西,賀知畫她之前也沒說,還請公主看在我們并不知情的份上,饒了我們吧?!?br/>
現(xiàn)在踢到鐵板了才知道求饒也是晚了,安寧公主看著那幾支簪子,這幾個沒教養(yǎng)的倒是也會挑,都是些價值不菲的,但是完好的可沒幾個。
“饒了你們?賀小姐好像也并沒有和你們關系有多好,就算是你們的母親,你們也未必敢拿千百兩銀子的東西這么玩吧?弄壞了公主的東西,一句自己不知道就完了?”林徽如把那些壞了的抓在手里在她們眼前攤開。
這里面完好的沒幾個,她便一個一個在給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清算價格,“先說被你妹妹摔了的這個吧,少說得值個四千兩,就這一個,可能你們家傾家蕩產(chǎn)也賠不來,而且這個東西……”
“是啊,這個釵子,我倒是在我母后宮中看到過類似的,應該也是個有來頭的?!卑矊幑髂眠^了那些碎散的花瓣,話語之中滿是惋惜,“當時我很喜歡那支簪子,但是母后怎么都不讓我碰,宮中都找不出第二支來?!?br/>
其實林徽如也沒想到這個簪子真的這么奇特,但是她們二人一唱一和,賀青和賀曉的臉都白了,別說四千兩,就是一千兩她們家一年也未必能有那么多的銀子。
“其他的倒還好說,除了那只羊脂玉鐲子大約八百兩之外,剩下的簪子應該也都是五六百兩的價格,老夫人把賀小姐捧在手心里,給的都是好東西,一會這東西我去找人估個價,再送到你們父母那里去,看看怎么賠償吧。”林徽如冷笑著,早知道這些寶貝會經(jīng)歷今日這一出,還不如昨天就先留下。
看她們兩個幫自己出頭,賀知畫心里不禁暖暖的。
賀青面色慘白,這些東西,哪個他們都賠不起,如果鬧到長輩面前,她們定然少不了一頓責罵和皮開肉綻的打法,咬了咬牙就給安寧公主跪了下來,“公主,我們真的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您的,而且我們家中就是小官,做的也不過小本生意,真的賠不起,我替妹妹在這里賠禮道歉了,求您饒了我們吧!”
“你們這是猖狂慣了吧,真以為誰都有義務這里理解你們兩個巨嬰嗎?在別人家中手腳不老實還振振有詞,真是叫人開了眼界了?!绷只杖缋湫χ?,今日她定然不會放過這兩個不懂事的。
賀知畫在旁邊畏畏縮縮的,但是看林徽如這般幫忙,她便咬了咬牙沉聲道,“其實也不用她們賠,她們那里還有幾支簪子,還回來就可以了,至于那一支鵲羽釵……是奶奶給我的,只讓我好好收著,我也不知道竟然這么貴重。”
看她這么說,安寧公主只是滿心的恨鐵不成鋼,“這個東西不僅貴重,還是個有身份的,就好像我母后有鳳釵一般,豈是說放過他們就可以的?”
“既然是貴重東西,其他的東西我們便不管了,但是這支必然意義非凡,賀小姐還是一起去請教一下老婦人吧?!绷只杖缯f著,瞥了一眼那一對姐妹,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饒了她們未必不能長記性。
賀曉畢竟是被家里慣壞了的,也清楚這件事如果鬧大了她們沒有好果子吃,心中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安寧公主她不能沖撞,若是她們挨了罵,定要怪這個女人,“你算什么東西!公主殿下都沒發(fā)話呢!連個侍女都算不上的下人也敢在這里吆五喝六的!信不信我告訴我父親!”
這般無理的話林徽如能聽下去,清月也有些站不住了,看著安寧公主一個眼色,她邊上去直截了當?shù)慕o了賀曉一個耳光,這一聲清脆得很,賀曉的臉也直接紅腫了起來,她捂著臉一臉的不可置信,哇的一下就哭出了聲,“賤人,你敢打我???我爹娘都沒搭過我!就是個下人而已,你竟然還敢打我!”
清月面上滿是冷笑,她也是頭一次遇到有人敢叫囂的,她們公主府里出來的下人也是宮里送來的,在宮里她還要受人一聲姑姑呢,這個丫頭膽子倒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