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巖掀開帳簾附手出去,天知道身后的楚靈咬著自己的手指多狠,才沒有嗚咽出聲。
“你倒是豁的出去?!?br/>
豁出去什么?就這般天寒地凍的也要上趕著過來添煩吶。又要用著下三濫的手段嘛?
是吧,她倒是豁的出去。
隱約聽見北風(fēng)呼嘯,外面還是依舊的熱鬧,除夕之夜定是個不眠之夜。只有這主將營里靜得可怕,笑聲都是從外面鉆進(jìn)來的。楚靈受不住了,她掀開帳簾,向沒有人的林里走去,獨自走了好遠(yuǎn)。
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想去用手抹把眼淚,才想起自己這手黑得不像話。
她蹲下身子。使勁兒的在雪地里揉搓,身后有人跟來了。
“這是哪只花貓?”
“……”這聲音不猜都知道是鐘與期。
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回話,鐘與期蹲下身子,看著埋頭“洗手”的小豆丁“噗嗤”笑了,“怎么又不理我了?”
楚靈沒心思和他說話,手上的動作加快,面前很快就是一片黑漆漆的雪水。
“不把臉洗洗嘛?”
“多事!”
“哈哈哈……不是啊,你的臉方才被熏得黑,現(xiàn)在可不就成花的了?!?br/>
楚靈一愣,怎么沒想到臉也會被熏黑,那方才在營帳里不是……
“光靠著眼淚洗可不行哦?!辩娕c期在她身側(cè)溫聲道。
楚靈聽著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的溜了下來,“誰靠著眼淚洗了?!彼峙踔籽活D往臉上招呼。鐘與期笑得更歡實了。
“你笑什么?。?!”楚靈將手里的雪“啪”地扔到鐘與期的臉上,看著她的笑著,眼里的淚花還來不及收住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