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靈盯著一地碎片一陣愣神，羊奶灑在地上乳白變成深褐色，浸入泥土里。她抬頭對(duì)上左巖審視的眼睛，一時(shí)間不知道說什么好。衛(wèi)兵聽見聲響猛地拿刀沖進(jìn)來，卻看見一地狼藉，和對(duì)立的兩個(gè)人。

    “沒事?！弊髱r讓他出去。復(fù)又盯上楚靈，“杵著做什么？”

    楚靈被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半晌：“將軍，大夫說您不能坐著。”

    “不能坐著，那要如何？”

    “站著？”

    左巖站起身，朝著楚靈走過去，楚靈緊張地后退，直到聞?dòng)嵹s來的趙、莊兒人和鐘與期趕到，左巖才停下。

    “將軍。”趙秦、莊洪飛上前一步。

    左巖點(diǎn)點(diǎn)頭，鐘與期勸道，“將軍，大夫說您還是躺著為宜，莫要撕著傷口?！?br/>
    “呀！是是是，左將快快去躺著?！鼻f洪飛也附和，扶著左巖便要往榻上返，左巖拂開他的手，自己坐回榻上道：“我已經(jīng)無礙了，這幾日辛苦你和趙秦?！?br/>
    “左將哪里的話！我和老趙都應(yīng)該的?！鼻f洪飛一巴掌打在趙秦背后，“老趙你說是不是！”

    “……”

    “將軍，您安心歇著，一切有我和莊副將在?！?br/>
    “嗯，”左巖坐在榻邊自己慢慢躺下，“你們都出去吧?！?br/>
    旁邊幾個(gè)人紛紛離開，只有楚靈還站在那里，鐘與期看了看碎了一地的碗。

    “喂，小六子，走?。　辩娕c期比她高出很多，伸手?jǐn)堊∷念^，帶著她往外面走。

    “她留下?！弊髱r合著眼睛，道。

    “……”帳子里沉默了一陣，楚靈低聲說：“將軍不方便，我留下得照顧他?！?br/>
    楚靈腦袋鉆出鐘與期的手掌，跑了回去。余下三人表情難辨，出了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