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篤篤……”輕輕得敲擊著房門,可是等了良久,星羅也沒等到有人出來應(yīng)門。遲醫(yī)了片刻之后,星羅不由朝著對面一家商鋪的掌握問道:“勞駕您,我想問一下:對面的府邸,是否就是簡家大院?”
“是?。 蹦钦乒竦纳舷麓蛄苛诵橇_一番,這才好生補充道:“雖說是簡家大院,可是簡家的人死得死、走得走,現(xiàn)在那府上,好像是簡家大少爺?shù)倪z孀在打理吧?!?br/>
“那簡家大少爺?shù)倪z孀,可是姓華?”
“這可就不清楚了!”思量片刻,那掌柜的滿臉惋惜得自語道:“只是看她平日里進進出出的,倒是一個絕色的佳人,年紀(jì)輕輕得就……唉!不過簡家有一大片產(chǎn)業(yè),加上聽說那女人還在宮里當(dāng)差,想來下半輩子倒是衣食無憂了。”
“是嗎?謝謝掌柜的!”在確定自己并沒有找錯地方之后,星羅回到簡府門前,望著門楣上那略有些斑駁的匾額發(fā)呆。遙想起當(dāng)日定塵棋士考核時徐青岳對鬼步簡子屏的一番推崇,星羅不由站在簡府門前,忘形得一嘆:“生不逢時,天妒英才。簡前輩啊,星羅多想和你一戰(zhàn),多想一會你那獨步天下的鬼步特技?。俊?br/>
星羅才這么說著,那原本緊閉的簡府大門竟是“咯吱”一聲得輕啟開來。星羅微愣間小步走進府內(nèi),可是等他四顧之下,卻并沒見到內(nèi)間開門的人。就在星羅滿腹狐疑間,那兩扇厚重的大門已然無風(fēng)自動得閉合起來。這番變故不由得讓星羅心神微震,可是緊接著還不等他多想些什么,遠(yuǎn)遠(yuǎn)得便從簡府的大廳里傳出一抹空幽的聲線:“貴客登門,請恕簡某未曾遠(yuǎn)迎!”
不會吧!不是說簡子屏已經(jīng)死了十多年了嗎?
毛骨悚然間猛然想起華凌秋的古靈精怪,星羅不由心神一松,自我安慰似得輕笑:“姐姐還真是不敬重亡人啊,怎么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呵呵……是與不是,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就在星羅以為這所有的一切都是華凌秋用來嚇唬自己的伎倆時,那抹聲音再度傳來:“小星羅啊,我等你十三年了,快點進來吧,讓二師兄好好看看你!”
“哼!我才不會被你嚇倒呢!”這么說著,星羅心里卻也頗有些忐忑。雖說他棋力高朝,可畢竟才是一個半大的孩子。只是回頭眼見那兩扇大門閉合得嚴(yán)嚴(yán)實實,加上此時的星羅也被對方那莫名奇妙的言語勾起了好奇心,當(dāng)下吞了口口水之后,星羅終于還是硬著頭皮,走進了那傳出古怪聲音的大廳。進入大廳之后,星羅一邊打量著內(nèi)間的布置一邊大聲疾呼:“姐姐!華姐姐!星羅來看你了,看看你是不是被溫王殿下給抓走了!”
“溫王殿下?那不是三師弟嗎?”星羅這話才一出口,之前那聲音就再度響起:“怎么?凌秋和三師弟認(rèn)識得嗎?”
“……,姐姐,你別嚇唬我了好不好!”在大廳里轉(zhuǎn)了一圈,星羅帶著哭腔呼喚道:“別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啊,很讓人毛骨悚然的嘛!”
“呵呵……好!好!小星羅乖,別哭?。 蹦锹曇繇懫饡r,星羅的一雙明目便在大廳里四處溜達。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定位,也無法分辨出那聲音是從哪個方位傳遞過來的。就在星羅滿臉狐疑心頭又忍不住七上八下間,那古怪的聲音已經(jīng)善意得提點道:“你在找我?我就在香案上啊!”
“香案上?”猛然將目光定格在大廳正中的香案上之后,星羅看著那上邊的一塊木板輕聲念叨:“亡夫簡子屏之靈……位……嗚啊……姐姐,別耍我了!”
“定止心于一境,不使散動,曰定!”淡淡的聲音渲染下,星羅猛然一個驚神。等到他抱元守一、靜心斂氣之后,已然見到一個虛化的身影從簡子屏的牌位上飄散下來。就在星羅的小心肝猛地一下抽搐時,那人影已經(jīng)安然訓(xùn)誡道:“星羅,以你的定力,怎么可以這么驚慌失措?”
“你……可是你到底是……”雖然明知到對方說的是對的,可是眼睜睜得看著那鬼魂似得人影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星羅還是忍不住打著寒戰(zhàn)急問:“你不會是鬼……”
“鬼步――簡子屏!”淡淡得說出自己的名號,那人影已經(jīng)合禮得坐在星羅對面,清雅得笑道:“不錯!按常人的理解,我確實是一個鬼魂??墒沁@又有什么值得你害怕的嗎?我又不會傷害你!再者說了,方才在大門口,你小子還不是信誓旦旦得說著要和我對弈?怎么?見到我就怕了?”
“怕?廢話!我當(dāng)然怕了!”頓了一頓,星羅眼見那簡子屏的鬼魂確實沒對自己作出什么奇怪的舉動,他不由壯著膽子補充道:“我只是怕你鬼魂的身份,可不是怕和你下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