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命運的扉頁
“姐姐,這……梳攏得多少錢???”別過范文清之后,原本還躊躇滿志的星羅突然滿懷忐忑得問起余輝英。這不由得讓原本還在為星羅那“情比金堅”四個字感動的一塌糊涂的神仙姐姐大為火光,星羅這話才一出口,余輝英已經(jīng)劈頭蓋臉得敲打著前者的腦門,同時間沒好氣地數(shù)落道:“嘿!姐姐我還以為你打算火燒風月閣、大鬧華嚴城得掠走芳情那丫頭呢,敢情搞了半天,你小子壓根就沒主意???”
“火燒風月閣?大鬧華嚴城?”在余輝英煞有其事得點了點頭之后,星羅含著笑追問道:“那是不是最好再來上一出禍亂唐靈帝國,甚至是塌陷東洲大陸?。俊?br/>
“好……”
“好什么好?。俊本驮谀硞€本應該祈求天下太平實則唯恐天下不亂的神仙姐姐毫無自覺地大聲喝彩時,星羅已經(jīng)虎著一張臉怒斥道:“我說姐姐啊,怎么說你也三百多歲了,拜托,成熟一點好不好?當然我很相信你確實有那個實力和用心,可是難道你真想讓芳情被后人指著脊梁骨罵成是紅顏禍水嗎?火燒風月閣倒是沒多少難度,可是你就沒想過一把火能燒出多大的禍祟?”
“那……那怎么辦???難不成你就憑著那一腔真情……”
“免談!”望著大廳里囂鬧的場面,星羅摸著自己地額頭輕聲念叨:“所謂的情比金堅。不過是我們的主觀愿望而已。姐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主觀愿望,往往是與客觀事實相違背的。退一步講:即便是我、芳情甚至是姐姐你都相信這四個字的魔力,可是那見錢眼開的張媽媽呢?所謂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到底不過是一種美好地愿望罷了!”
“怎么?打算退縮了?”就在星羅聞言錯訛間,余輝英一本正經(jīng)得陳述道:“也是啊!就算你和芳情那丫頭情投意合,可是星羅你對她到底沒有任何責任。你現(xiàn)在選擇退卻?;蛟S還能算是有自知之明,不是嗎?”
“不!我讓她等了三年!”搖著頭。星羅苦笑著便走向大廳,就在余輝英追問著他是否已經(jīng)有了對策時,星羅卻抬頭望著點點繁星鑲嵌的夜空,沉寂得吐出一句:“我曾經(jīng)和大和尚說過:‘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姐姐你不是也常說嗎?每個人地命運,都已經(jīng)書寫在了繁星之書上。那么。姑且讓我親手來揭開那扉頁,讀出既定的命運吧!”
這以后,余輝英都沒再說些什么,星羅回到大廳也只是靜靜得看著那些興奮不已的人們交頭接耳得談論著關于柳芳情的一切。
時間,隨著星光的錯落而漸漸流逝。
當張媽媽出現(xiàn)在通往二樓的樓梯口時,整個大廳里的氣氛達到了最**,因為大家都知道:柳芳情地梳攏固然是難得一見,可是在這之前以投標式的形式選區(qū)誰來為柳芳情梳攏。卻更是盛況空前的豪門對決。某些消息靈通人士甚至已經(jīng)開始竊竊私語:“看見沒有?那位穿藍絲錦褂的,乃是城東盛德當鋪的大掌柜;那位搖著白扇的,是城西百擔糧行的二當家;呦!還有那位……那位才是真正的財神爺??!柳芳情艷名不菲,竟然能請動帝國第一錢莊地少東家來捧場。厲害……”
隨著身邊七嘴八舌的交織聲,不片刻的工夫里,星羅便認全了幾乎所有的京師顯貴。其中不乏有偏偏公子哥兒。卻也有幾個年過半百的大財主,眼巴巴得想來老牛吃嫩草。
“哼!這些叔叔、伯伯級別的老頭來干嗎?也不怕閃著腰背?”余輝英才這么憤憤不平間,上邊地張媽媽已經(jīng)止下四處的喧鬧之后朗聲笑言:“呵呵……昨晚我那小女兒才剛答應舉行梳攏,今天媽媽我就忍不住擺下了陣勢,也因此事有倉促,難免有不周之處,媽媽我謝過各位新朋老友來捧場的同時,還是要先道一聲歉??!”
張媽媽見慣風月,言談舉止自然是八面玲瓏,當然她也很清楚今天到場的所有人都不是沖著她張媽媽來的。也因此微微一福禮之后。張媽媽已經(jīng)含笑說道:“言歸正傳:今天既然是我那寶貝小女兒的梳攏儀式,為顯其隆重。媽媽我決定停止其他任何事務,吟風弄月總沒有親眼看著梳攏者誕生來的刺激吧?不過媽媽我可要把丑話說在前頭:此番想角逐梳攏的,必須先繳納紋銀百兩作為身價保底。交出百兩紋銀的,可以上二樓進行次一輪的角逐;若是連區(qū)區(qū)百兩紋銀都繳納不了,哼哼……”
張媽媽這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卻也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般在人群里炸開了鍋。百兩紋銀說多不多,說少卻也不少,而且聽張媽媽地言外之意,若是最后沒能贏地梳攏的機會,這百兩紋銀便好似打了水瓢,有去無回了。說得再明確點:所謂地紋銀百兩,不過就是角逐梳攏者的一張門票。正如張媽媽所言,若是連這門票都買不起,那還是趁早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吧!
“陳某人年前時分,曾經(jīng)和芳情小姐清談徹夜。以芳情小姐的品貌、才識,別說是紋銀百兩了,便是千兩也是值得的!”說這話的,乃是華嚴城城西百擔糧行的二當家陳躍。此君年約三旬開外,正是而立之年、意氣風發(fā),家底也頗為殷實,便不免得有些財大氣粗。這么說著時,陳躍已經(jīng)掏出一張一百五十兩的銀票,看也不看得地給張媽媽:“剩下的,便算是給媽媽的胭脂錢!”
“呦!陳爺就是知道心疼人,連我這種風燭殘年的老媽子都能拿到五十兩地小費。若是我那女兒真得由陳爺梳攏,料來必定是身價更隆啊!”側過身子讓那志得意滿的陳躍走上樓梯的同時,張媽媽不忘揚著那張銀票大聲地喧囂。有了陳躍的領頭,加上張媽媽賣力得吆喝,那些什么當鋪掌柜啊、錢莊少主啊都紛紛掏出銀票,獲得了上二樓的特權。就在張媽媽不斷地接受過大小面額的銀票而笑得合不攏嘴時,她突然聽到一個晴朗的聲音:“媽媽現(xiàn)在最不想見到地人??峙戮褪俏伊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