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姥無艷半含試探的又喚了一聲,深藏戒備的藝如塵有意無意擋在門前,略帶疑惑問道:“姑娘為何如此喚吾”
陌生的語氣,若有若無的疏離感,讓姥無艷不禁懷疑之前所見的相貌只是意識不清產(chǎn)生的錯覺,于是福身解釋道:“失禮了,吾名姥無艷。恩公可能不記得了,在吾面容被毀陷入意識混沌時候,恩公曾和阿九少俠出手相救過,吾雖不知道恩公的姓名,但記下了恩公的穿著與樣貌?!?br/>
說到后面,姥無艷特意加重了語氣,想看看對方的反應(yīng),若只是巧合便改口,若不是也無妨,盡力配合就是。
“阿九”說起這個名字便回憶起來了,藝如塵隨意打量了下面前的人,暗中依舊戒備:“若是感謝去找阿九便是,吾當(dāng)時并未做什么,更談不上出手相救。只不過見姑娘你的神情,應(yīng)該不是來此談?wù)撨@點小事的吧”
冷漠的話語,已經(jīng)隱隱帶上了逐客之意,姥無艷心知試探失敗,只好直言自己的來意:“吾受人指點,得知閣下有抹去記憶的能為,特來此一見閣下對了,指點吾的人是”
“吾明白了?!彼嚾鐗m意外出聲打斷了剩下的話語,似乎是不想被人說出來,將陰骨靈力收回,抬手按了下兜帽:“既然如此,吾倒是可以幫你這個忙,只不過宵為了救你背上了一條人命,你也得為此付出點代價?!?br/>
“義父”宵剛想詢問,藝如塵抬手示意一會兒再說,姥無艷聽了這聲稱呼不禁感嘆有些事情就是這么巧合,點頭答應(yīng)了:“此事責(zé)任在吾,義母那邊吾會自己一人應(yīng)付,定不會將風(fēng)波引到此處的?!?br/>
“哦,這倒不用?!彼嚾鐗m清楚麻煩惹上了就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就算對方愿意拿出性命的代價,也只是給了一個得寸進尺的機會而已:“吾曾聽宵提起幾次姑娘的事情,據(jù)吾所知,姑娘是會巫蠱之術(shù)的吧”
被點名的宵目露茫然,不過他懂事的沒有馬上尋求解答,綠衣劍客和道無余出現(xiàn)時宵已經(jīng)跟在了藝如塵的身邊一段時間了,所以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話中的漏洞,只是在一旁靜靜等著下文。
姥無艷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不對,畢竟她在與瓊玦打斗時多少露出了一些手段讓宵看到,于是便點頭應(yīng)答:“吾確實會些巫蠱之術(shù),只是不知閣下問這個做什么”
“看到那具尸體了嗎”藝如塵側(cè)身讓出點視野,露出躺在屋內(nèi)地板上的人,慘白熟悉的面容映入眼簾,姥無艷先是吃了一驚,然后聯(lián)系著藝如塵的態(tài)度,立刻猜測出了對方的想法:“難道閣下是想吾確實是有能操控尸體的蠱蟲,但吾的義母薄紅顏同樣是用蠱之人,這點小把戲恐怕”
“無妨,有合適的蠱就行?!彼嚾鐗m微微一笑,態(tài)度有幾分隨意:“畢竟你的蠱只是引子,關(guān)鍵的東西,在吾身上。”
話落,藝如塵不再管一臉疑惑的姥無艷,示意人隨他單獨進入屋內(nèi)抹消記憶后,體內(nèi)的陰骨靈力仿佛知道自己要派上用場了,略微興奮的躍動著。
抹消記憶對他們這樣有一定身份的人來說并不難,畢竟每次完成任務(wù)都要來一次,以免影響下次任務(wù)完成的進度,或者是被帶到生活中。有時候子蓿和蘭他們不一定有空幫忙,就需要他們自己把握這方面的技巧,漸漸的就能互相抹消記憶了,要想自己抹消,就得達到子蓿和蘭那樣能把魂識輕松剝離的水平。
雖有異界限制在身,但只是一小段的記憶,對藝如塵來說并不是很困難,恩怨情仇在頃刻間化為泡影,再次睜眼的姥無艷只覺恍如隔世,卻也難得神清氣爽,可惜藝如塵沒耐心等她感受,瓊玦身死的事情必須趕緊解決,他一點都不想被人抓住把柄。
冷白靈力將蠱蟲包裹其中,再放入破開了個洞的心口處,待傷口痊愈如初后,又照著之前的步驟一一放進其他傷勢頗重的傷口處,等看不出有瀕死的痕跡后,地上躺著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卻是渙散無神的。
藝如塵悄悄從系統(tǒng)那拿了件一模一樣的衣服,遞了過去:“自己換上?!碧稍诘厣系娜寺劼曊酒?,伸手將衣服接過去后,動作有些僵硬的走到了屏風(fēng)后面。
原本想將蠱王交過去的姥無艷愣了一下,隨即想到方才藝如塵所說關(guān)鍵東西在他身上的言論,此時才明白了是什么意思,雖好奇對方的手段,但并未挑開話題,而是試探的問了一句:“閣下與指引吾前來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