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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過來以后,姜嬈低頭,借著廊下所掛宮燈的光亮,摸了兩下她那個還在腰際掛著的香囊,想著自己非但沒能迷暈別人,反倒先被迷暈,姜嬈懊惱地抱住了腦袋。
她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太久,可能……兩覺的時辰都有了。
可這想法有些荒誕怪異,姜嬈不敢確信。
唯一確信之事,是藥真的有問題。
之前喝過的藥,有些也會叫她嗜睡,可不至于困到眼皮都睜不動的程度。
她團(tuán)了個雪團(tuán)放進(jìn)手里,涼意滲透進(jìn)骨骼,緩慢往院外走。
崴傷的腳踝,倒是沒那么痛了。
這里的下人,無人不識姜嬈。
姜嬈一路走,將手指豎在唇中,一路比著“噓”,示意別人不要將她醒來的事告訴容渟,那些人一個個都聽她的話,倒讓姜嬈隱約不自在了起來,覺得在容渟的府里,和在她家也沒什么兩樣。
甚至這里的下人,比她家中的下人還要聽她的話。
她一路走到書房外,看到了書房里亮著的燈。
書房外,懷青當(dāng)值。
姜嬈的手指還是壓在唇上,朝懷青“噓”了一聲。
懷青看到姜嬈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很聽話的抿緊唇瓣,像是縫上了一樣一聲不吭。
姜嬈怕自己的影子打在書房的窗上,蹲下身一步一步地往書房挪動。
書房內(nèi)。
廖秋白愁眉不展,“即使那畫當(dāng)真有問題,可要找出與姜四爺?shù)淖忠荒R粯拥?,你說仿照別人的字跡,那還容易……姜四爺自稱一派,學(xué)得了形學(xué)不了韻,能是誰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