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皇后抽出那封信,展開信紙低頭看著,臉上動怒的神色緩了緩。
信紙上的內(nèi)容使她變得悅?cè)?,唇畔甚至都勾起了笑?br/>
她的心終于變得踏實起來。
十七皇子膽顫抬眸,看了自己的母后一眼,終是有些怯怕地問出了口,“母后,這是外公的信?”
嘉和皇后的心情已然愉悅,她喚來宮女奉上燭臺,燒毀了這封信。
她看著信紙燃燒起來的火苗,才不緊不慢地對十七皇子說道:“這信,是奚將軍寄來的?!?br/>
位于南部邊境上的淮州有人伙同外族,起兵造反,兩個月前,昭武帝派在南駐守的奚子墨率兵前去鎮(zhèn)壓。
十七皇子聞言眼睛亮了亮,“戰(zhàn)事平定了?”
嘉和皇后搖了搖頭。
十七皇子詫異地愣住,他看著嘉和皇后欣喜笑起來的模樣,還以為,戰(zhàn)事是平定了……
奚子墨的父親曾經(jīng)是他外公黨羽,這回造反的人不足千人,奚子墨帶了近一萬的兵去打,若是打不贏,封官進爵無路,興許還會受罰,母后為何要高興?
嘉和皇后聲線壓低,“奚子墨先給本宮與你外公寄來了信,要我們幫他想想辦法。”
十七皇子身姿端正起來,一副仔細思索的模樣。
嘉和皇后看他認真考慮,竟被逗得一笑,手指點了點他額頭,“奚將軍要的法子,可不是打勝仗的法子。”
“那要母后幫忙派人去那里治病救人?”十七皇子問。
信已燒盡。
嘉和皇后撣了撣金色護指上的灰燼,答非所問,不緊不慢地說道:“奚子墨先給本宮與你外公寄來了信,淮州與金陵相距甚遠,你父皇又不怎么將淮州那邊進犯的蠻子放在眼里,沒有太過留意那邊的消息,如今京中只有我們知道那里是怎樣的狀況。奚子墨會聽我們的安排,幾日后,再給你父皇寄信。”
容渟動得了她們在京中的些許勢力,可那幾個人,不過是幾顆棋子,即便折了,影響不到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