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站在二樓走廊之中,他簡直難以想象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數(shù)次間堪堪與死神擦肩而過,對他這個平日里打架基本沒見過血的家伙來說依然太過不可思議。
貫穿在喪尸大腦顱骨之中的手術刀張墨并沒有取回,倒不是他嫌惡心,而是張墨對g病毒有一種天生的恐懼心理。
盯著空蕩的走廊,張墨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
“??!”
徒然一聲慘叫從二樓清晰的傳到了三樓,寸板頭和亮子瞬間臉色大變,寸板頭更是驚聲道:“是那小子的聲音!他死了!?喪尸...”
烏鴉的臉色也很難看,半響,二樓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安靜的出奇。
“你去看看?!卑腠懞?,烏鴉望著寸板頭開口道。
“大哥!求求你,不要!”寸板頭雙腿一軟,連忙跪在了烏鴉身前,他全身都在發(fā)顫。
烏鴉狹長如同刀片一樣的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寸板頭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你對我來說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了?”
“不是!不是!”寸板頭一慌,連忙道。
烏鴉打開了手槍的保險開關,漠然道:“去吧?!?br/>
寸板頭面無人色卻不敢再多言,他跟了烏鴉很久,所以到了末世病毒爆發(fā)烏鴉也沒有扔下他,但他知道也十分了解烏鴉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去的話烏鴉絕對會宰了他的。
寸板頭顫巍巍的接過亮子手中的砍刀,緩緩的下了樓梯,腿肚子在肉眼可見的顫抖著。烏鴉則握著手槍警惕的望著樓梯口處,不敢有絲毫大意。
寸板頭終于下到了二樓,他緊張的環(huán)視四周,他卻看不到任何的動靜,在下方一樓樓梯口拐角處有一具早已死去的無頭喪尸和兩根被啃得干凈的大腿骨,寸板頭頓時感覺不寒而栗。
很快,寸板頭在地上發(fā)現(xiàn)一行發(fā)黑的血跡,很明顯便知道是喪尸留下的,寸板頭咬咬牙,順著延伸入走廊拐角深處的血跡跟了過去,手持著砍刀走在三樓走廊之中,寸板頭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中分外響亮。
時間不長,寸板頭走到一個走廊拐角處之后突然停下,他看到了前方倒在血泊之中的身影,滴滴答答的血跡一直滴在了身影那邊,寸板頭的神經(jīng)一下子緊繃到了極點,他舉起砍刀緩慢的靠近尸體。
大滴的冷汗順著寸板頭的額頭滑了下來,他終于走到了尸體的身前,手中砍刀猛然揚起,因為他看到了喪尸臉上四條如同觸手般的肉牙,顯得異??刹馈5€是不由松了一口氣,因為他看到了在喪尸腦后貫穿出尖銳手術刀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