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你,應(yīng)該是當(dāng)代天昭寺的寺卿大人段圣手的關(guān)門弟子吧?”在星羅點了點頭之后,簡子屏笑著追問:“怎么?難道師父沒跟你說起過嗎?我――鬼步簡子屏,就是他老人家的第二弟子,也就是你和溫王殿下的二師兄!他老人家既然沒說起過和我的師承關(guān)系,想來一定也讓你不要張揚是他弟子這件事吧?呼……是因為他的關(guān)系啊……”
“杜平溪?”雖然對簡子屏的解釋依舊是將信將疑,星羅猛然間卻想起了那個差點被他遺忘的人。果然簡子屏在聽到“杜平溪”的名諱之后,沒來由得便是身形一陣抖動。緊接著還不等星羅再說些什么,簡子屏已經(jīng)連聲追問:“你知道?師父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
“不!他只是叫我別去招惹杜平溪,而且我總覺得:他不想公開我是他的關(guān)門弟子這件事情,完全是因為杜平溪的存在!”星羅這話,讓簡子屏稍稍得松了口氣,就聽這鬼步棋士搖頭苦笑一番,這才朝星羅解釋道:“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好!既然師父交待你不要去招惹那杜平溪,星羅,你就一定要聽師父的話,免得到時候像二師兄這樣不但害了自己,還險些害了凌秋……”
“怎么?難道當(dāng)年的事情……”星羅才說到這里,簡子屏就神色微動得打斷道:“凌秋她回來了!咦?那個陪著她回來的,是三師弟?”
聞言之后稍一思量,星羅便猜出這是簡子屏利用強大的精神力觀察到了簡府大門外的情況。想來正是因此,他看到了自己方才在門口的感慨,這才打開房門,讓自己進(jìn)來的吧?星羅才這么想著,就見到簡子屏的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大廳里。還不等星羅發(fā)出疑問,簡子屏的聲音已經(jīng)直接傳到了星羅的耳朵里:“雖說我守護(hù)了她十四年,卻并不想讓她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小師弟,幫我保守秘密哦!”
“你……”星羅才一開口,就見到在唐靖鋒的攙扶之下,華凌秋跌跌撞撞得沖了進(jìn)來。星羅和唐靖鋒四目相對,不由都是一愣,卻是那明顯喝醉了酒的華凌秋,上前來抱著星羅連聲嬌呼道:“誒!這不是小星羅嗎?你也來喝酒???”
“姐姐,你又喝醉了?”被華凌秋渾身的酒氣一嗆,星羅微微得避開身子,這才朝著一旁的唐靖鋒問道:“三師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倆不會……不會一整晚都在酒肆喝酒吧?”
“我哪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啊?”一臉無辜得拍了拍手,唐靖鋒滿是委屈得便捷道:“本來我也不過就是想捉弄捉弄她,報復(fù)一下當(dāng)晚的皮肉之苦嘛!誰知道這女人竟然把我領(lǐng)到了酒肆,還說要什么一醉解千愁、一笑泯恩仇。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華姐姐的酒量還真不是蓋的??!后來要不是我偷偷得換著喝白開水,恐怕早就被她灌趴下了!”
“……,現(xiàn)在似乎不是崇拜她的時候吧?這怎么辦啊?總不能讓她睡在這里吧?”星羅才這么說著,靠在他身上的華凌秋突然一個驚神得四望一番。而后在星羅和唐靖鋒茫然不解的注視下,就見她神色一正便朝著簡子屏的牌位上了一炷香,這才低聲一嘆:“表哥,對不起!凌秋又不乖了……不過你放心:被那瘟神纏上,凌秋估計自己就快來找你了……你等我啊……”
說完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華凌秋已經(jīng)身形不穩(wěn)得朝著星羅壓了過來。在后者手忙腳亂得扶起華凌秋的同時,唐靖鋒卻目不轉(zhuǎn)睛得盯著簡子屏的牌位,神情大變得疾呼:“亡夫簡子屏之靈位?。窟@……怎么會?她竟然是二師兄的……”
“星羅,麻煩你先扶著你華姐姐到一旁的廂房去休息吧!”隨著這一聲鬼音的出現(xiàn),簡子屏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了大廳之中。見此情景,有過經(jīng)驗的星羅還好,第一次遇上的唐靖鋒卻也被嚇得面如人色的退后一步。就在星羅依言扶著華凌秋離開大廳之后,簡子屏朝著唐靖鋒淡淡一笑:“三師弟,十多年沒見,別來無恙?”
其實真要按年紀(jì)算的話,唐靖鋒還比簡子屏大了三歲??墒且驗楹喿悠料扔谔凭镐h拜入段流明門下,也因此理所當(dāng)然的,唐靖鋒還得恭敬得叫簡子屏一聲“二師兄”。只是此時眼見簡子屏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帝國的溫王殿下卻避重就輕得連聲追問:“怎么會?二師兄你不是已經(jīng)……我記得你亡故時才不過十三歲吧?她怎么可能會是你的妻子?”
“你是說凌秋那丫頭?”在唐靖鋒點了點頭之后,簡子屏笑著解釋:“更準(zhǔn)確地說:她是我二姨的掌上明珠,也就是我的表妹!至于說夫妻的名分,不過是當(dāng)初兩家大人指腹為婚的一紙婚約而已。只是當(dāng)初那件事,你也應(yīng)該有所耳聞吧?從那以后,她就把自己禁錮在那個根本就不可能生效的婚約里了!”
“可是二師兄你,你又怎么會……”
“此事說來話長!”言詞間眼見星羅去而復(fù)返,簡子屏笑著將之招到自己身前,這才朝著自己的兩個師弟解釋道:“總之我留戀凡塵,一是放心不下凌秋,二是我的《十策》還沒有得到傳承。今天見到你們兩位,二師兄很高興。因為你們之中的一個可以幫我好好的照顧凌秋,另一個,則可以讓我苦心孤詣的《十策》,不至于成為絕響!”
“這不可能!二師兄你覺得我在知道了她……她竟然是我的二嫂之后,還能夠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嗎?”還不等星羅開口,唐靖鋒已然頗有些憤恨得站起身來。簡子屏,依舊是平靜得坐著,直到唐靖鋒緊緊得逼視著他,他這才侃侃言道:“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現(xiàn)在的凌秋,和當(dāng)年的璉珈公主很有幾分神似。三師弟啊,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慊蛟S不知道吧?二師兄我固然是因為鬼步的特技名噪一時,可是在我死后的現(xiàn)在,我竟然意外得領(lǐng)悟到了自己的絕技――一種能夠洞察萬物的絕技――神鬼之瞳!”
“神鬼之瞳?”